“放心,崔先生还很年轻。这个年纪,人体完全可以靠均衡饮食来保证营养的吸收。营养品实在是很没有必要——不过如果你一定想要吃些补剂的话,那就吃维生素d吧,超市里买最便宜的就行,我看他的生活习惯,有可能缺乏日晒。”

被医生这么一说,崔馨悦才想起来,自己今年也不过是二十来岁。

可笑是他这两天的心态甚至还不如耄耋老人乐观。

——他到底是怎么了?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丧?难道真是太阳晒的不够?

周飞羽又追问医生关于心理健康的问题。

“虽然我没有心理医生资格,但是相关的知识我也都学过。”医生耐心地回答,“讲实话——我无意冒犯——但是崔先生的性格,如果不是有强烈的外界刺激,应该不算是焦虑症的易发人群。当然如果有刺激,那就另当别论,因为我们其实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也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脆弱。”

末了他还叮嘱崔馨悦:“情绪可能不太容易找到直接原因纾解,但及时沟通发泄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从医院出来往停车场走的路上,周飞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情前所未有地愉悦,颇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虽然知道一切是源于过度反应,但他还是产生了一种大难不死的释然,和老天有眼的感恩。

要不是于理不合,他甚至想给那位医生跪下来磕个响头或是包个大红包什么的。

真是太好了。

得知崔馨悦身体没事,他简直高兴得恨不得大声欢呼。

而他也这么做了。

正在低头找地缝的崔馨悦听到周飞羽的欢呼,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满脸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