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爵轻轻叫了他一声,年未已回头看,这个角度晋爵坐在晋侯外边,晋侯比他哥哥大出一圈。看长相应该是同卵双胞胎,体型差距却如此悬殊,年未已感到很不科学。晋爵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爵士帽和他很衬,自带年未已叫不上来的贵公子装逼气质。他说向来只有女人争着爬他的床,这话应该不假。如果不是年未已看魏子虚看到腻,也会承认晋爵是个美男子的。
“你们的积分现在垫底,回去好好和你队友商量一下明天怎么办。”晋爵说:“你可别死了。”
他的爵士帽真好看。年未已想道。
年未已回到房间,房间里陈设跟他离开时一样。他下午匆匆出门去抓小精灵,留魏子虚一个人在他房间里,魏子虚没有动他任何东西,直接开门走人。年未已不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他对日常琐事讲究到事儿逼的程度,随便留一个人在他房间里是挺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但他对魏子虚就没有这种提防,信任魏子虚就跟信任他自己没差多少。
他房间里的气味跟他喷的香水一样,今天才换过。年未已嗅了嗅,总感觉有一丝不和谐,有个味道很突兀,非常撩人地若隐若现。那是魏子虚的味道。魏子虚只在他房间呆了几分钟,按理来说不会留下多明显的气味,但年未已却能清晰地分辨出魏子虚来,他无论如何都驱赶不走魏子虚的痕迹。
闻到这气味,年未已渐渐感到发胀,它被魏子虚握住玩弄的触感被唤醒,连同魏子虚趴在他耳边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年未已用手掌使劲揉了揉两颊,怪只怪他记性太好,现在能巨细无遗地回忆起每个细节。仿佛魏子虚也在他身体里刻下了痕迹,但他找不到根源在哪。
找不到根源,就无从医治。年未已深吸一口气,走到衣柜跟前,一拉门,骷髅顺势歪倒在他肩上。年未已把骷髅抱出来,骷髅跟他一般高,安静地凭他摆弄。
“我现在面临一个大挑战,我不确定剩下4天能解决完。”年未已架着骷髅,对它说道:“如果我活不到最后,就会带着遗憾死去,那是我能想到最痛苦的死法了。”
“其实我不应该给自己找这个麻烦。我进来的时候没有遗憾,随时死掉都没问题。但现在不同了,我一点也不想死。今天早上的密室,那一圈锯齿割进我手腕的时候,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才刚刚意识到这个事实,我很怕死,因为有未完成的东西。在死亡游戏里怕死,实在很煎熬。但是如果我能回到第一天中午,我还是会那么做。我对他的执念,可能比我想象的还深。”
骷髅透过无框眼镜与年未已对视,一对眼窝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