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恨不能自己冲过去堵住好友的嘴,“祖宗,你轻点。”
“轻什么?我他娘的要放鞭炮!十斤!”李瑜难忍心中喜悦,抱著电话,就差跑到阳台上,昭告天下。
“好好好,”宋卿被好友的喜悦感染,轻笑了声道,“又是我哥说的?”
“那不然,可真有你的,敢发到家族群里。”李瑜算起来先是他的嫂子,再是他的朋友,可李瑜实在讨厌宋家那堆人,家族联姻被迫嫁入宋家后,谁也瞧不惯,唯独宋卿能入她眼,一来一去倒是跟宋卿成为了好朋友,有事没事就跟他吐槽。
“迟早要离的,早发早清净。”
李瑜嗤笑了声道,“离得好,让那死渣男有多远滚多远。”
“不过,你怎么突然就要离婚了,当初那个样子,你都没狠得下心。”李瑜收起嗓门,怕是有人听道,悄声,“死渣男又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
李瑜认识了宋卿十年,知道他是个倔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指不定撞了南墙,发现南墙有点松,还能接著撞。
突然就要离婚了,一点预告都没有,不免让人担心。
“想通了吧。”宋卿坐到阳台边,从抽屉里拾了根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再慢慢吐了出来,烟雾缭绕掩住了面容,令人看不清是何神色,他轻轻呵了声,“再说了,宋家倒台了,我不提,他也会提的,不如我自己干脆点。”
婚姻如沈屿观而言,不过就是踏脚石,踏脚石一朝变成了碍脚石,自然是要踢的有多快,就有多快。
李瑜想到沈屿观以前干的那档子缺德事,就气的想搬块板砖砸死他个臭渣男。
“在家呢?”李瑜不想再提沈屿观倒胃口,“出来玩玩?我好久没看到你了。”
宋卿尝完瘾,就把烟掐了,“好。”
第四章
李瑜约他老地方见,是个酒吧,离沈屿观的这套公寓很近。
发现这个酒吧,还是因为宋卿年少轻狂的时候跟踪过沈屿观,无意间发现沈屿观出入过。
不过他后来一次没碰到过沈屿观,倒是成了他和李瑜的消遣地。
但结婚后,宋卿去的次数越发的少,直至三年前,那是他最后一次去,原因无他,沈屿观说他是沈太太,高门贵夫出入酒吧惹人遐想,需要注意形象,避免被政敌留下把柄。
宋卿已没了早年气焰嚣张,温驯的像一滩静水,沈屿观怎么说,他便怎么做。
临近初夏,天已经热的让人汗流浃背,还好是晚上,微风吹过携带著凉意,吹散白日的燥热,他换了套休闲装,米白的布料,衬的他年轻了几岁。
他不会开车,走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下车的时候天空却正好飘了雨,雨势见大,他急急忙忙地脱了外套,披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