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屿观不是进了他房间,而是又有人给了沈屿观一支,还打的是他的名号。

宋卿脑袋一阵眩晕,他摸起手机,拔通了快一个月没联系过的号码。

电话嘀了半晌,宋夫人终于接了起来,宋卿连客套的心情都没有,直言:“你是不是又寄了支录音笔给沈屿观?”

“沈屿观这么沉得住气,今天才找你?”宋夫人答非所问。

宋卿厉声质问,“我都同意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以防万一而已,”宋夫人漫不经心道,“谁知道你到底在不在意连滟母女呢?”

宋卿对著手机低吼,“我不在意,我就不会任由你威胁!”

宋夫人啧了声,笑道,“这可说不准,再说了,你也不舍得威胁沈屿观吧,我帮你踏出了这一步,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感谢,宋夫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宋卿愤怒得手机都拿不稳,“我不需要!”

宋夫人完全不在意宋卿的气愤,她道,“你既然有功夫给我打电话,看来沈屿观同意了。”

“可以,挺有本事的。”

宋卿道,“你到底备了多少这个东西?”

“放心,就这两只。”宋夫人话峰一转,冷嗖嗖道,“下周三是你父亲的生日,许多名门贵族政界商客都会来,我希望你们也会来。”

宋卿嘲讽地笑,不是希望他们去,是希望沈屿观去。

“沈屿观已经和我闹翻了,我做不到。”

“那这就是你的事了,不要让我失望。”宋夫人说完,毫不犹豫地挂断。

随即,他的微信收到了一条消息,是宋夫人发的一段视频。

宋卿点开视频,是连滟和妹妹。

连滟比起照片里瘦了许多,骨架上顶了张皮,神情疲倦,她半蹲著抱著小女孩,指著镜头,温柔地对小女孩说,“囡囡,跟哥哥讲几句话。”

那张跟宋卿相似七八的脸,天真无邪地扬进灿烂地笑容,乖巧地唤著,“哥哥,我叫连茯,小名囡囡,我见过哥哥的照片,哥哥真好看,我好喜欢你,哥哥有空能来看看囡囡吗?”

连茯说了几句话,就被人抱了下去,镜头里只剩连滟,连滟苦笑著,“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过得还好吗?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对不起…”

视频到最后,都是连滟愧疚哭著道对不起。

良久,宋卿放下手机,颓废地倒进床里,迷茫地瞪著纯白的天花板。

血缘关系真是奇妙,连滟没养过他一天,他竟然舍不得连滟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