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生悻悻地一摸鼻子,小声喃喃:“明明是你强行改名在先,人家明明很乐意跟我同名。”
纪哆白他一眼,转身要走。
陈姜生赶紧问:“那哆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我想想吧。”纪哆撂下话,人都走进电梯里了,又咂摸这话太冷酷,陈姜生手足无措地搓着衣服,虽然是头大尾巴狼,但他偏偏就是稀罕,“过几天我得跟学校老师去观测站待几天,东西都在顾凌那,从那边走方便。”
陈姜生顿时欣慰地笑了,只要哆哥不仅仅是因为还生他的气就好。
事实上哆哥这只肥美的蚌,只要撬开一个小小的豁口,他就能顺藤摸瓜给撬得任君品尝。
不过公司才好了一晚,第二天又开始倒霉的节奏,原本就算有活也宁愿带回家处理的小陈总恨不得在办公室安营扎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挂着硕大的黑眼圈,贺远寒送咖啡外卖也不好使了。
陈姜生满心满肺想的都是在别人家里的纪哆,没有他每天精心算计的营养搭配会不会蔫了。
送纪喵喵这事已经被纪哆和贺远寒联合抵制,陈姜生被放出黑名单后,犹如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表面上人五人六地听报告,暗地里每颗细胞都在琢磨任何不动声色骚扰他家哆哥。
“哆哥你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回来?”
“我准备了点饼干,是你最喜欢的巧克力味,带着路上吃好不好?”
“山里空气干燥,公司好多人都用补水喷雾,我问了下,也买了两瓶据说很好用,你带去用好不好?”
“热水袋一起捎上好不好,我知道你不乐意见我,让学长顺便捎过去行吗。
“多喝热水!”
鲜红的感叹号提醒陈姜生,他又被拉黑了。
于是可怜的贺远寒奉旨两头跑,就差挂个“能者多劳”的标签,他每天和顾凌亲亲密密的同时,还得趁机对纪哆观察一番。
有的时候纪哆不肯吃狗粮躲进书房或是阳光小露台,都得被破门而入一通细致入微的观察,真是“我游戏打不过都是你害的!”
天文院研一新生寒冬腊月去山里观测站体验生活,是一项传统。顾凌去年是不准备收学生的,他跟校长打过招呼,后来有了纪哆不得不破例,因此这年的传统体验他就把纪哆交给别人。
冬天山里天寒地冻,顾凌把自己的登山包睡袋都借给他用,又给他准备一沓棉袜和内裤,想想也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