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被宠过头就是这鬼样子,很无法无天,而他也没什么办法和精力去管教。
而撒泼又比一般猫更聪明,这几天他处于负面情绪爆棚的低气压,它做了坏事,就只跟阮衿躲在一起玩儿。
李隅烧得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后颈的腺体胀痛,信息素几乎要溢满而出,而喘息时连呵出口气都滚烫得像火炉上蒸发出的白雾。他在浴室里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澡,但是外冷内热两重浇灌,并没有纾解他的痛苦。
太阳穴上的青筋在一突突地跳跃,牵动着脑内不稳固的神经,他穿着睡衣躁郁地在屋内踱步,然后开始翻箱倒柜,越找越是想把那猫抓起来狠狠揍一顿。
直到一组大衣柜都被重重掀翻在地上,李隅才在缝隙里找了抑制剂,还只是其中一支,静静的躺在那里。
很脏,他咬着后槽牙倒抽了一口气,并不很想捡起来,但也不得不俯去。
他半跪在地上,感觉自己在徒手掏下水道。那取出来的东西上面沾满了撒泼的口水,牙印,猫毛,陈年呛人的灰尘以及无数涌动的细菌。
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他感觉自己再也没经历过比这更窘迫的瞬间了。
然后传来用手掌砰砰砸门的声音,阮衿焦急的声音被闷闷地阻隔在门外,“李隅……你开一下门……没事吧……”
那颗该死的小痣又再次在眼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