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啊。”阮衿摸了一下鼻尖,走出校门,路灯照耀出一团团氤氲的昏黄。秋天的感觉已经来了,他嗅到了冰冷露水的味道,肩膀一耸,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陈幸摇了摇头,看起来这么文弱的样子,怎么可能打架呢。两个人沿着街走了十几米,裤兜里手机震起来了。是妈妈打来的,她一脚把小石子踢到马路牙子上,含含糊糊地应了几声,“好了好了,知道了,马上就回。”
很干脆地挂断了。
陈幸的父母租了个学区房在附近陪读,每天不消十五分钟就能走到家。天天被盯梢唠叨,她心里很有点抵触情绪。
“对阿姨讲话态度好一点。”
“你怎么这么烦,你是我亲哥啊,管东管西的。”陈幸瞪了他一眼。
的确是很像我妹妹,阮衿想。
“也不是啊,人不是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妈妈以前就……”大道理没讲两句,陈幸已经开始堵耳朵吐舌头了,他笑了笑,闭嘴不继续讲了。
剩下的话也不该讲。
两人沿着大路往前走,陈幸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前跳着,影子在路上拉得长长短短。她现在心情很舒坦,甚至都忘记了刚在操场跟人干架的事了。
“明天的英语作业……”陈幸扭过头继续对阮衿说话,忽然看到他的脸冷下来,眼睛紧盯着陈幸的背后。
这真的很像恐怖片里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