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仿佛眼睛睁得愈大愈能看清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就跟很多人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辙。
他一字一顿咬字很清晰,“之前答应的,你的生日我会去的,但是到目前为止,很抱歉,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有些能说清的话还是说清楚一点为好。
“那你总不可能不找oga的吧?跟我哪怕只试一下也不行么。”
薛寒可怜巴巴的声音仍然萦绕在耳畔,不近人情啊不近人情,李隅想,可是他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太多事情投射到他这里就像进入一个黑洞,什么都不剩。
可能感情太纯粹,一旦过分聪明,就同掺假无异。
三三两两的人排队去领圣体,分食代表耶稣血肉的葡萄酒和面包,穿着白衣的神父站在台上划着十字,为他们赐福。一直到后面的大合唱开始了,李隅抬手看了一下表,快十点了,然后准备离开。
倏地,一只手和蔼搭在他肩膀上,神父正站在他身边,“孩子,你好像每年都来,还做奉献,但是不去领圣体接受祝福?”
“我不是信友,也未经受洗。”
李隅手中空空如也,没有小册子,也没有像其他别人一样手捧圣经。他老是挑个靠边的位子坐下,然后扯下头上的帽子,静静地端坐几个小时。
“好吧,虽然不太合常规。”神父微笑说着,“把你的双臂交叠在胸前,手掌放到肩上吧。”
这是一个请求赐福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