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理他吧?”
他慢慢地打下“没有”两个字。
周白鸮给他发来一串语音:“那就好,他喝醉酒的话你最好一个字也别信。他喝多了什么疯事都做的出来,有一回我们在街上好好走着,忽然就看到路边一个睡着的乞丐,他当时就抽风了,不管说什么非要给全国人民发钱,我们好几个alpha都拦不住他,非要去at机取钱,不过好在他密码输三次都输错了,卡被吞了。不过他第二天酒醒了还全踏马忘了,打死都不承认,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是吗?那喝多了的李隅还真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
他感觉心脏逐渐下沉,终于落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也不知道回复什么,指尖颤抖着输了几个敷衍至极的“哈哈哈”过去,但事实是,他竟一点也笑不出来。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出除夕夜里的自己,之于李隅而言就是街边睡着的乞丐,李隅沉睡着的同情心就在那里蛰伏着,并不是因为对他感觉有多特别才被唤醒。因为他饿了所以喂蛋糕,因为他送了礼物所以还他一个吻,对醉酒的人来说,再怎么混乱的逻辑其实都可以用最简单的因果说通。
这不能怪李隅,是他没有搞清楚这一点,但还是感觉很残忍。毕竟一口气什么都坦白了,还被捧着脸吻住了嘴唇,他那时候产生了一个甜蜜又大胆至极的幻想,李隅所说的那个“即将符合,仍需观望”的对象,会不会是我呢?
一被推开他又彻底混乱了,想多啦,搞错了,应该不是。
李隅好生生养了一个寒假,窗台前的那盆雅乐之舞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了,不仅颜色鲜亮了,连叶片都变得饱满厚实起来。
盯着这盆多肉的时候,他想起自己似乎很久很久很久没见到阮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