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隅很不客气地表示了拒绝,和尚便礼貌颔首,微笑着离去。
阮衿刚想说你为什么不要,忽然又想起李隅自己还带着十字架的事,或许同他的信仰相悖,“话说,如果你信基督的话,进寺庙是不是不太好?”
“好像因为这个东西,很多人会误解。”李隅把那条十字架项链用食指勾起来,“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自己没有信仰。”
“是母亲的遗物?”
阮衿的反应竟出奇的平淡,这令李隅觉得古怪。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吃惊不是么? 但是却意外地平淡,他看了看阮衿低垂的脸,只是回答了一个“嗯。”
“难怪了。”阮衿看了看李隅,露出了然的表情,“因为她已经在保佑你,其他护身符也不需要了。”
李隅眼睛眨了眨,自己是没有料到阮衿是这么想的,他只是因为纯粹的不信任何宗教才不接受这串珠子,顿了顿才说,“这么想也不错的。”
李隅从初中三年,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旅行上。对各地那些宗教,神话总是抱有极大的兴趣,失明的吉普赛神婆,柬埔寨能够为他预知灾祸的通灵人,还有那些在非洲马里街头游走的巫医……
那时候李胜南一如既往地对他进行放养,李隅则醉心于那些奇怪的东西,水晶球,塔罗牌,甚至还在马里的巫医商店里买过一颗风干的鳄鱼头。他买来厚厚的大部头堆在房间里,去看那些人类语言诞生之前的符号和壁画。
周白鸮说他无聊透顶,每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将来可能要去研究神秘学变长生不老吧。
但李隅不是因为相信才去追寻这些痕迹,相反的,他是为了证明这些不存在。
一旦在现实社会的生活中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往往都把那些东西寄托在虚幻之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