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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衿只穿着睡衣,后背靠在锃亮的玻璃上,他胸口的扣子被李隅的手指给随意挑开了一颗。

那动作意味着什么很清楚。

夜色笼罩在两个人的身上,金属勺子落到地毯上的声音是“咚”地一声极闷,完全没有人注意到。

阮衿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李隅问他和小裴相似,自己还没来得解释的事,于是说,“我觉得你和小裴……唔……啊……”

可他刚一提“小裴”两个字,马上被按着肩膀用刁钻的角度研磨得更深了些,差一点就挤进生/殖/腔程度。

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阮衿发烫的胸口沿着玻璃上下摩擦,变得更烫,撑在玻璃上的手出了汗,摩擦出水痕和声响。他的眼睛不敢去看下面的烟花,更不敢去看面前那发着红光的酒店灯牌,只能盯着自己不断蜷起又放松下去的脚尖。

他感觉自己几乎要被完全镶嵌进玻璃里变成一个标本了。

但是李隅的手掰着他的下巴去往上看,他眼皮上笼罩着一层温热的红光,非常想哭,并且眼泪也就那样顺势流出来了。

上下牙齿在口腔中不住打颤,差点咬中舌头。

他一边哭一边高/潮了,咬着嘴唇喘不上气来,“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地恨我啊……啊……”

但李隅没回答他,仅仅只是喘息着,他看着远处被游轮所照亮的银色海水,还有那些零碎的,几乎看不清的边边角角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