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隅心里正烦躁着,也不想继续跟她说些废话,“你到底有没有事? ”
“我大约下个月十号回来,能来接我吗?”
李隅应该是嗤笑了一声,拒绝得也很不客气,“你喝多了吧?”
白氏的大小姐要回国,塘市大大小小的圈子早就都传了个遍。依托白氏的财力,她进军娱乐圈一开始就其他人不在同一起跑线上,大学时候和聆音签的唱片约,和几位享誉海外的前辈合作的第一张专辑,就是拿到手的全都是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好资源,还是近两年里国外大片中最常出镜的亚洲女性面孔。
而这次回来大多都觉得她是野心勃勃,有意在国内发展,白氏旗下的影业少不得要把这位大小姐给捧上天去。
那边声音像是塞壬海妖,轻笑声都充满着诱惑,“我清醒得很啊,我说,你就不能再对我稍微好那么一点吗?你想做的事其实我可以……”
李隅直接挂断了。
他走回房间,床上只剩下屈伸着伸懒腰的撒泼,阮衿开溜得很快,才讲几句话的工夫,人就已经彻底没影。
他说了让阮衿“稍等一下”,但好像永远都是这样,一旦被打断之后,许多话,许多事都再难说出口。
李隅暂且搁置他们之间一团乱麻的关系,偷情?不伦?旧情复燃?不,他现在忙着要做的事堆积如山,早已无暇多余的精力去揣测另一个人的心里在想什么,又或者说他不愿意去当先揣测的那个人。
他只是在床上躺下了,脑海中再度浮现出白疏桐那一句“你想做的事其实我可以……”
像这种充满着暗示性的话白疏桐这几年来不知道对他说过多少次,他深知自己不是正人君子,相反的,为达目的使了不少手段。
说谎,威胁,逢场作戏,没什么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