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谁?阮衿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怔怔地握着那信封,一时间有点迷茫。
李隅才走到街上,一眼就看出远处阮衿蹲在路边等他,那脸上极不正常的酡红,“喝酒了?”
“三分之一的白酒。”阮衿把脸仰起来,口袋里还捅着那个厚实的信封,全是钱,可心情不知为何仍然是低落惆怅的,“还好,没醉,就是喉咙里不太舒服。”
“我看你心里也不太舒服。”李隅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怎么了?”
“没怎么。”阮衿想,为什么会这样?不是经历过很多次了吗?我以为自己已经脱敏了,但是并没有,心里该怎么难受还是一样的。
他看了看李隅在月光下令人心动的脸,那衣领被风吹拂着贴上他的脸颊,是微凉的,缠绵的,纾解了他脸上酒精蒸腾出的热。他怔怔地看着远处街道延伸出的一片漆黑,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脸,“我现在什么也不想,我希望以后能赚到很多很多很多的钱,我要跟你站在一起。”
李隅差不多也能猜到阮衿是如何被劝说着灌下酒的,而这是他不得不承受的。他对阮衿说过的忍受,他揉了揉阮衿的头发,“我们已经一起了。”
那张在罗汉庙所求的小卡即是,第一句和第三句,李隅把他的命运撕下来,分给了阮衿一半了。
我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一个穷光蛋,李隅略有些嘲讽地想。
他把未来就那样率先透支了,不再是富二代,也没有一分钱,手中除了自由已经全都落空,但是从未感觉如此痛快过。
两个人沿路走回阮衿家的时候,李隅极跟阮衿说了,“我这个月末就得先飞去a国。”
那份公证过的合同和遗嘱,他得去他外公那里兑现给李胜南,而这些东西都不必跟阮衿说,说了又会觉得是为他所做的壮烈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