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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隅继续讲李胜南如何通过白峻转移走财产,只妄图留给他一个公司,又讲他是如何在另一个大笔财产继承人儿子面前扮演好父亲的角色。

李隅望着天空,他从未一次性对阮衿说过那么多话,他条分缕析自己的心理,以及种种恶行,不添加任何多余感情色彩。

阮衿觉得虽然李隅靠着铁门,可那站姿并不放松,一道剪影的弧线仍然是绷紧的,全身的力量并不在背上,还是在脚底。阮衿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想让他轻松点,“李隅,你……现在觉得自己好受点了吗?”

他的表情告诉自己,不好受,一切痛苦尚未停止下来。

“不知道。”李隅一直手撑着额头,他的脸上有很多雪水,就像眼泪一样顺着眼角滚落下来,留下蜿蜒的湿痕,尽管这并不是眼泪,可是阮衿觉得自己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他希望那不是眼泪,但是他看见了灼热温度所产生的白雾。

李隅说:“不这么做,或许会更难受,没有折中的办法。”

这时候阮衿才意识到,或许眼前这个人,面对过往发生的所有的一切,要比他更加难以释怀。

他的牙齿也在打颤,不管李隅究竟是否流泪,反正他想哭,但是他在眼泪掉出眼眶之前率先用手指飞速抹掉了,“李隅,我再问最后一件事,你们现在要做什么?”

李隅稍站直了些,看着不远处的老宅,这里视野很好,不近不远,能窥见全貌,“我试验过很多次,白氏的酒会上是倒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