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身子,让两人之间空隙便小,眼见着要挨碰上,她才堪堪停下,换来崔言钰的如释重负的吐气声。
轻柔的笑声回荡在小小的室内,试探一番结束的卫阿嫱直起身子,“你看,你避我如蛇蝎,所以你刚才在做什么呢?是想摸走我腰间的契书,还是你的腰牌呢?”
成功让她思维往腰牌和契书方向想,而不是怀疑自己想摘她面具的崔言钰,心里并没有开心之意。
仗着他受伤就为所欲为,待他回了顺天府,定要将此女剥皮抽筋。
“你是个女子,给我下去。”
卫阿嫱才不理会他,伸手摸到腰间的契书,而后当着他的面拉开衣襟将其放了进去,“别惦记契书了,五百两,有能耐你就来拿。”
崔言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美景虽一闪而过,但他现下五官均被放大。
腰上的重量时时刻刻提醒她,有个人与他十分亲昵,而且正在胡作非为。
也不知他是气她根本不拿自己当男人,还是心里觉得羞恼。
反正,他动手反抗了,直接锁喉,趁卫阿嫱躲闪之际,立即脱出她的控制,而后两人激打在一起。
打的时候,还都控制着自己别损坏柴房里的东西,虽然只有两床被褥罢了。
两人同样都是身经百战之人,不过一个受伤不能使出全力,一个身为女子却也力大无穷,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尘土飞扬,拳拳到肉,在崔言钰眼中,卫阿嫱不需要他怜香惜玉。
两人打的痛快,不可避免身躯相碰。
若是如雾里看花一般,终究是隔着一层,可刚才雾气全然被卫阿嫱抽散掉,两人身躯的不同,第一时间便被崔言钰感知到。
比如她腰极细,大约也就他手掌那么大;
比如她身子极软,和他硬邦邦的身体根本不同;
比如她头发竟然比他的黑且滑?!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当然是打架的时候,不可避免碰触过。
卫阿嫱也不知道这人短短时间想了那么多,但她明显感觉到他的目光不在微躲,反而频频瞄向她的发。
也不知道这人又犯什么病,她伸脚踹向他的断腿。
自然是控制了力道的,只让他觉得疼,而不会对腿有什么损伤。
其实也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然而崔言钰却是疼的闷哼一声,若是扒开面具看一看,就会发现他脸疼的煞白,他吐出两个字:“卑鄙。”
“彼此彼此。”卫阿嫱欺负他受伤腿疼,直接将人堵到墙上,手指扣着他的脖颈,崔言钰也不甘示弱,一掌击在她腰间。
“喝个粥用的着那么长时间吗?知不知道我还得洗碗呢!”
“呀!”推门而入的红姑赶紧捂住眼睛,“光天化日的你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