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卫父卫母道:“不用担心,我自会和母亲解释。”
崔言钰牵着马带着他们往城中心走去,待他们走后,南镇抚司的情报部人员冒了头,“我好像听见他们叫同知‘姑爷’了?”
“我也听见了。”
“同知要成婚了?那卫强怎么办?”
“嗯……”
等到了住处,崔言钰罕见踟蹰了下,胡同里几户人家见到他过来也不敢和他打招呼,匆匆将门关上。
崔母对这一幕可谓是习以为常,当即就觉得这是崔言钰为自己找的房子,掀开车帘道:“这里可是我的住处?我记下位置了,且先送他们。”
崔言有牵着缰绳的手攥紧,万分后悔今日出来没多带一个人,他无奈道:“我们家是旁边的房子,这里是阿嫱家的。”
胡同里,左右两边空着的房子相连,此时牛车正正好好停在中央。
自家儿子是什么样,崔母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来回剐过,“呦,我们两家的房子都是挨着的啊。”
当初选房子的时候,他只考虑安全和舒适了,正巧两个房子均往外租,他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如今……
他看着母亲的那双充满兴味的眼,万分头痛。
崔母可没理他,到了地方,两家人作别,左右离得近,她就说等过一会儿事情问清楚了再登门拜访,一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卫父卫母之前可是很相中崔言钰的,待他自是有真心在,见他被自己母亲误会,有心解释两句,被崔母巧妙化解,将他们送进了屋子。
待进了自己家,崔母逼问到:“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崔言钰带着她回房安顿,不接她的话,说道:“明我去找人牙子过来,给你买两个丫头,你过来应天府,怎能出发到一半才同我说,我岂会不让你来,万一在路上遇到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崔母冷哼,“你还管我头上来了,少给我在那扯别的,你到底和人家卫家姑娘什么关系?为何他们管你叫‘姑爷’?”
见实在躲不过去,他只好道:“去年去扬州查案子受了伤,是她救的我,一路上我与她扮夫妻,躲避抓我之人,这才能回顺天府,我并未与她真的成亲。”
“你与她假扮夫妻了?”
“正是,只是假的。”
崔母见他一副自己十分有理的样子,咄咄逼人的追问道:“假扮夫妻的这段日子,你与她可曾同床共枕过?”
崔言钰神情恍惚了下,两人在青州过往皆入脑中,崔母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已经从自己要有儿媳妇的喜悦之情中挣脱开来,整个人无比生气,她指着他道:“我往日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你坏了人家姑娘名节,就只有一句是假的?”
“不是那样,只是一场交易,她也得了好处。”他下意识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