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掌控他人的人,被认为牵线的木偶断了线,失去了对对方的掌控,那股从心里弥漫而上的空虚和恐惧占据了夏绮彤的全部心神。
卫阿嫱,卫阿嫱,你为什么要逼我。
贵妃病重求见父亲,陛下应允,瑶光殿又迎来一位客人。
“你让我杀了南镇抚司的锦衣卫卫敛事?娘娘恕我做不到!娘娘你疯了吗?那是锦衣卫!”
在卫阿嫱出使倭国这段时间,凭借夏绮彤枕头风成功从夏侍郎摇身一变当上夏尚书的夏父,在听见夏绮彤的话后,直接回绝了她的提议。
“娘娘在宫里安心照顾二十四皇子便好,朝堂的事就不牢娘娘费心了,娘娘在宫里是不知道锦衣卫的威力,但为父还想多活几年,锦衣卫那是我们能碰的吗?都不用提用阴损手段暗害能不能脱身,单说刺杀一事,人家上过战场杀过人,我能请谁去杀他?”
夏绮彤没料到夏父拒绝的干脆利落,甚至反应有些大,不禁有些意外,“父亲,这可不像你,卫敛事这个人不除不行,她那张脸就是我们要除掉他的理由。”
和锦衣卫打过交道的夏父半点听不进去,他一甩袖子道:“娘娘是戏文听多了,今这话我就当没有听到过,卫敛事长得与你像又如何,大昭之大,长得像的人多了,娘娘顾忌什么,他又不会危及娘娘的贵妃之位。”
“可陛下拿我和她比过,甚至因此许久不来我宫里了,”夏绮彤说,“她已经危害到我了。”
夏父,夏父看了夏绮彤一眼,而后道:“陛下拿你和卫敛事比?那你确实比不上。”
夏绮彤放下手里的金剪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比不上卫阿嫱那个瘦马?“父亲你说什么?父亲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尚书之位是靠谁得到的?”
“你激动什么?”夏父给自己倒了杯茶,“娘娘当贵妃久了恐怕忘记以前的日子了,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娘娘还是收心的好,纵然我这话娘娘不爱听,但我还是得说一说,娘娘不过是后宫的妃子罢了,人家卫敛事那可是出使倭国,还设计过虎蹲的人。”
“哎呦,”夏父叹了口气,夏绮彤当了贵妃之后没少拿捏他,他心里也是有气的,如今能见她吃瘪,也是有些快意的,便道,“娘娘知道虎蹲是何物吧?我们大昭可就是靠着它才打败了倭国,收服了周边四个小国,而且我听说南镇抚司上下对卫敛事那是恭敬非常,卫敛事晋升为同知那就是板上钉钉之事,他将成为继崔言钰和陆行止第三位年轻的同知。”
“娘娘,你与卫敛事比,确实比不上,要我说,你们两个都不该拿来一起比,你可知各皇子多想拉拢他。”你一后宫的贵妃,跟人家拿命去拼的锦衣卫比,不自量力,夏父没敢将这话说出来,可脸上神色已然暴露了他所想。
“父亲!”夏绮彤骤然拔高声音,吓了夏父一跳,“我尊称你一声父亲,你不要真以为可以骑在我头上指责我了!”
她握住被气到发抖的手,嘲笑了一声夏父,“父亲你最好还是按照我说的做,卫敛事不能留!”
“娘娘你怎么就听不进我的话!”夏父甩袖站起,脸色铁青。
“大昭虽大,长得像的人也颇多,可父亲你见过长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陌生人吗?”夏绮彤坐的稳当,抬头看向夏父,不疾不徐道,“父亲你不会忘记,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吧?”
“那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