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语气一转:“你觉得江寰那样的,是在人下面的吗?他能给你乖乖躺着叫你艹吗?!”

“……”傅知雪悚然,他是绝没有推倒江寰这样的雄心壮志的,但根据他有限的两性只是了解,男性如果作为承受方,第一次应该会……很疼吧?很疼吧!

他语气艰涩:“我觉得柏拉图恋爱也挺好的……”

“宝贝。”

徐青莱走过来,怜惜地说:“你觉得‘柏拉图’挺好,可你要明白,当男人爱上一个人时,对他有欲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尤其是江寰这样——”她想了很久也没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总之,你不觉得他看你的眼光很色.情吗”

傅知雪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徐青莱微勾唇角:“就是那种恨不得把你全身上下舔上好几遍的眼神,相信我,你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傅知雪一个激灵:“……没有的……事吧?”

傅洛洛踢了闺蜜一脚:“滚滚滚别带坏我老弟。”转头道:“咱欠他多少钱?”

傅知雪默默计算,比了个数字。

三秒后,傅洛洛翻着白眼掐着人中勉强清醒过来:“他有说嫁进江家能有多少聘礼了吗?起码得九位数吧?”

傅知雪老老实实回答:“不止,还有5%江氏的股份与分红,以及逐年递增的零花。”

五秒后,傅洛洛和徐青莱互掐人中清醒过来,徐青莱抱着傅知雪的手,情真意切道:“弟弟,接受竞争上岗不?要不你大房我小妾也成,你吃肉我喝汤也不挑!”

傅知雪:……

塑料姐妹花花了十分钟才勉强接受了未来江氏儿媳庞大的资金流的现实,然后又违心地夸赞起江总裁的各种好来。

直到夸出一朵花,徐青莱才恋恋不舍地告辞,跑到室内洗澡去了。

傅知雪没怎么运动,于是靠在球网上瘫着,倚在老弟身上。姐弟两人共同打了个哈欠,听着球场内沉闷而节奏的网球落地声,仰头看冬日难得澄澈无云的天空。

傅洛洛话如梦呓:“所以,你在犹豫什么呢?知雪,我总觉得,你是喜欢他的。”

傅知雪摩挲着护腕,犹豫着。

“姐,如果是一场注定悲剧的恋爱,你会谈吗?”

“为什么不谈?”傅洛洛说:“我明知道花会枯萎,但我仍然会摘它。”

“……”傅知雪:“这太自私了,我舍不得对他那么残忍。”

傅洛洛戏剧性地吟诵:“啊,所以你要对自己残忍,压抑自己的感情拒绝他,然后两个人都受到伤害?”

傅知雪:“……嘴倒也不必这么毒。”

他换了个坐姿,让傅洛洛倚得更舒服些,喃喃道:“我只是怕我和他真正在一起后,会更舍不得。”

那倒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起码会有更少的岁月来释然。

他还有六个月,六个月之后,无论他愿不愿意,他都会离开这个世界卷入时间乱流中,生死有命。何必在临死前再拉一个垫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