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查到徐秋露最近一段时间在玩一款叫重影的游戏,”展炀故意停顿了一下,“真巧啊,游戏设计者就叫俞宏浩,政法大学软件工程的研究生……”
展炀的语句毒蛇般扎进俞宏浩的耳朵里,一点点吞噬他仅剩的理智。
展炀身体微微前倾,“我们在你的公寓里发现了一个对准徐秋露的公寓的数码摄像机,你在记录什么?满足你内心畸形的欲望?你把储存卡藏哪儿了?”
“……”俞宏浩咬死了不说。
展炀笑了,“你这么变态你妈知道吗?”
“关我妈什么事?!”俞宏浩突然厉声道。
展炀得逞地唇角一勾,“你这么变态,晚上看视频不会做噩梦?”
“不会。”俞宏浩不打算做无用的挣扎了,凭他设计这款自杀游戏的罪名,就能让他锒铛入狱。
“唔……”展炀沉吟一声,“你把它放在床头啊?晚上睡觉时,幻想着绵羊绝望挣扎的喘\息声入眠?”
俞宏浩没有否认,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展炀,片刻后他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声音徐缓邪魅,“展警官,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展炀没有说话,凌厉的眸子与他阴鸷的目光在空气里交锋,外面的于弛听见这句话,脊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直。
“不,我们不同……”展炀淡淡地丢下这句话,起身瞥了他一眼,走出审讯室,对站在外面的于弛道,“存储卡藏在他家里的床头。”
于弛挑了挑眉,等着展炀解释。
展炀露出一个笑容,“徐秋露自杀后,俞宏浩回了一趟家,我猜是要把存储卡带回去,刚刚的审问确定了我内心的想法。我提到他的母亲,他明显地皱了下眉头,证明他很怕被他母亲发现,说明存储卡在一个能被张女士找到的地方,我问他晚上看视频会不会做噩梦,实际上是想确定是否在他的房间,看来确实如我所想。”
于弛挑了挑唇角,“你早就猜到了存储卡被他藏在了家里吧?”
展炀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于弛,并没有回答。
于弛带着人来到滨海路俞宏浩的家里,吓傻了刚刚从学校里回来的张女士。
“警官,这是……”张女士有些不知所措。
于弛公事公办地亮出搜查证,语气冰冷“你儿子涉嫌一起精神控制谋杀案,我们来带走最后一个证据。”
“什……”张女士惊讶地张大嘴巴,迅速反驳,“不可能!”
展炀挑了挑眉,“你身为一个大学的数学教授,习惯了严谨的作风,所以对自己的儿子很严格,甚至是苛刻,所以他从小活在你的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