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不是都知道我名字了吗!怎么还能说不认识我呢!”

我强烈建议臭臭泥可以在学校里举办一个关于病情的比赛,并按照病的奇怪程度和每个人呈现出来的病理特征从高到低往下排——好比江童,会间歇性的抽风,抽风的状态下会做出难以预测的事情,比如会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去狗窝抢毛毛的饭;比如会在路上走着走着故意去踩没有盖严实的井盖让自己掉进下水道;再比如会在意中人对自己有好感的时候当绿茶故意说些欲擒故纵的话好让自己显得心安理得从而减轻内心的负罪感。

而眼前这个陈乐乐,凭着我多年拿最佳病情奖的经验,我很快判断出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很强的易感能力,捉摸不透的内心想法,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头上,擅长用漏洞百出十分牵强的歪理去跟人争论,尤其在面对陌生人时,这项技能会比在面对熟人时强上千百倍。

啊?有没有根治方法?对不起,没有,并且江医生强烈要求离这种人越远越好,因为他得的还是个传染病。

“江童!你去哪里啊?”

“不要你管!”

“你是不是去拿书啊?”

“知道还问?”

“我也没有书!我跟你一起去吧!”

“别跟着我!”

“为什么你这么拽啊?太酷了吧!”

“能不能闭嘴!”

“不让我说话?那我给你唱歌吧!”

我还没来得及呛他这人便已经自顾自的唱了起来,我攥着拳头听了老半天都没听出来他究竟在唱什么。我在“我把他一拳打晕”和“我自己打晕自己”这两者间拉扯了很久,而陈乐乐这时大发慈悲的停止了歌唱,兴高采烈地问我:“好听吗?”

我挥拳,直接用行动证明到底好不好听,陈乐乐吃了我一套王八拳后终于换上了我最喜欢的哭丧脸:“你怎么打人啊?”

“跟我做朋友的人都要先挨打。”我看着他身上反穿的校服,拳头更硬了,“而且我不喜欢会唱歌的人。”

我以为这套拒绝的说辞已经够直接了,没想到陈乐乐的病在外界的刺激下竟然变异了:“哇!你真的好酷!这就是传说中的酷哥吗......”

没等他说完接下来的话,我攥着的拳头再一次挥到了他脸上。

“呜......你怎么又打人啊......”

我撇了撇嘴,甩了甩生疼的手腕,反问他:“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