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隐约明白了他的用意：“你想把水搅混了？”

陈年的意思很明确：“水越浑越好，手机代言我是不要了，但也不能给他。”

洽谈期间，如果曝出重大丑闻，合作就彻底凉了。

既然李苔已经出手点火了，陈年不介意暗戳戳加把柴。这一晚，新账旧账一起算，松哥也出了一份力，又给康凯添一项热搜——那些年康凯捅过的刀子。

热搜tag下面，罗列包括陈年、李苔，以及其他同行被截胡资源的事情。

铺天盖地的丑闻直接把康凯整懵了，第二天团队紧急甩出一份律师函，却又被群嘲。

各路人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仿佛联谊狂欢：

“早期他空降替换男主，欺负我家小哥哥没靠山，终于孽力回馈惹。”

“我家年崽也被他雇人偷拍过。”

“还有许老师，也被他黑过。卧槽，这人是老鼠屎吧？”

“xswl，真是天道好轮回，不信回头看，苍天饶！过！谁！”

还有被群嘲的律师函：

“楼上几位朋友，律师函警告哦~”

“他要真敢告，我现在立刻马上粉他！”

“上面那位朋友，为何这么想不开？粉他被油腻老男人亲过的嘴吗？呕~”

“图片都甩出来了，还敢出函，当然是粉他的厚脸皮啦。”

事情没有随着律师函的出现而平息，反而随着时间和群嘲发酵。律师函发出的当晚，第二波爆料挑了个良辰吉时，于8:08分准点到来。

这是一段录音，据说非常劲爆。陈年一边感叹李苔的团队给力，一边点开录音，倒要看看多劲爆——

“嗯嗯啊~”屿汐团队独家整理。

“咱们小凯声音真棒~”

“啊~爸爸！爸爸好给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卧槽？！辣耳朵！”陈年忍不住爆粗口，心灵受到一万点伤害。

康凯可算是完了，碰到李苔这么个狼人，一心要玩死他的节奏。

但是，仅凭一个录音就想锤死康凯，似乎说服力不够。大量洗地水军咬死了录音里叫爸爸的，是另一个声音相近的人。

更有粉丝真情实感求视频，没有录像全算造谣。一时之间，事情闹的沸沸扬扬。

就在此时，陈年意外接到康凯的私人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努力压制住崩溃的情绪，哑着声音问：“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