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在野从后紧抱他,开口冷冷地: “别动。”
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一手抱着他,一手拿出了打火机。
借了快一个月的烟,还是前功尽弃,心烦地时候还是会很想抽根烟压压火。
坐在男人大腿上躲不开,闻如许咬着牙,虚张声势:“韩在野……”
“嚓”,打火机划出一簇火光,火焰的温度晃到闻如许脸上。
韩在野在他耳边低低叫他,“生日快乐。”
闻如许一愣。映着橙红色火光的眼底难堪地起了雾气。
吹熄了打火机。
韩在野问他:“没有愿望吗?”
闻如许想不到能要什么。
韩在野扔了手里的东西,拧过他的头,让他看向自己。
黑暗中,闻如许呼吸一滞,心跳很快。
他想逃,又被韩在野用力按着,贴向彼此额头,“闻如许,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城市还醒着,高楼上这几扇窗户里的灯一直没亮起过。
韩在野这几天应酬多,没睡好过,抱着人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
但枕边人起来时,他便睁开眼。
时钟显示才晚上十点,闻如许躺下不到半个小时。
韩在野在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等动作很轻的闻如许离开房间,他赤脚下床。
闻如许在客厅开了微弱的灯光,声音细细的:
“……冯检你休息了吗……是吗……就是,你有上次那个医生的联系方式吗……谢谢……嗯,我会去找他的,谢谢你了冯检。”
等消息时,闻如许看着窗外。
月光穿过了城市的烟火,静静在他脸上落下,像一场很安静的梦。突然一颗泪从眼角滚下,他低头去擦,手臂颤抖。
以前觉得活得长一点短一点都无所谓,现在好后悔,要是他爱惜自己一点,要是他没有生病,要是……
来不及来不及来不及。
韩在野到现在心里还是木的。
看着他们相去甚远的影子,想,闻如许在每次觉得自己难受得醒不过来,是不是想过没有人爱他,也不知道自己死后会去哪里。
叮——
冯连朝的短信进来。
闻如许回神,回复时消息,满眼泪水,唇角浅浅勾起。
韩在野在阴影中,仰头顶着身后的墙壁,疼得钻心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