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ey!”
“Who do we like……”
“Nurses!”
……
台上台下都喊得慷慨激昂,余逸新嘴角抽搐,站在门边上的陆肖然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余逸新一路小跑过去把陆肖然推出了门,陆肖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脸一叶障目。
想当年,他也是一枚心怀梦想的青葱少年,大家都热情洋溢地将为自己成为一名工程师感到自豪,他也没有屈服于从众心理成为白衣天使拥护者的一员。在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口号的时候,他就想说了,现在的护士,早就不穿护士服了。这年头,还想着制服诱惑的人,心真的很大。
“你们工程系的真有活力。”陆肖然笑道。
“相信我,再过两个月他们就变成正常的工程系学生了。”
“Are you sure?我觉得他们很好的表现了工程师标准的一面。”陆肖然说。
“你什么意思?”余逸新瞥了他一眼,“我是不正常的。我不觉得充满热情喜爱自己工作的工程师有什么不好的。”
陆肖然开了车门,说:“标准的反义词应该是特别,你不觉得吗?”
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哼着歌。余逸新听了半天歌词才听出来是陆肖然编了首护士之歌,当陆肖然唱到“I dressed all in white, and waited for my wealthy love to come home.”的时候余逸新实在忍不住出声了。
“别唱了,都跑调了。你要是当了护士病人肯定都想给医院空床位了。”余逸新又小声道,“再说了,我又不喜欢护士。”
他又想起了那个响亮的口号——Who do we love?Who do we love!
他把头扭了过去看窗外的风景,心里想,大一的这些小崽子们真的很讨厌。
第22章
最近,夏攸宁有点倒霉。准确来说他的人生一直没有特别好运的时候。
新学年他又成为了大一线性代数的讲师,只不过这次他带了个教授头衔。一个课堂里的学生数量多了一倍,教室换到了离他办公楼有十分钟距离的大讲堂。教室里人满为患,而且大家都喜欢挤在前排。他看着他们拿出学线代完全用不到的电脑,聚精会神,两眼发光,仿佛学习线代就让他们的人生得到真谛,生命得到升华。
前排那几个去年就在他课上的女生,爽朗地面对着他的质问,堂堂正正地说出“我们挂科了!”这几个字。
夏攸宁当时差点就想说脏话。你们挂没挂科难道我不知道?我就算被捅了期末成绩照样是我交到部门里的,underst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