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上了房门,应激反应下的心跳还没有平复,恶心感也没有消失。他浑身脱力地坐在地上,像一艘在暴风雨中断了桅杆的船,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捏在了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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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按时地响起,夏攸宁拿过手机一看时间,正准备起床,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双休日,他不用去上班,于是便把闹钟给关了,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过了五分钟,他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就算他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想睡觉”的信号,但他的中枢控制系统已经非常敬业地开始工作了。他完全睡不着,索性起床看书。
不一会儿,他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祝晗在他家做饭已经成为了常态,他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惦记别人的手艺,但是神经总是蠢蠢欲动着。
以往祝晗都是不动声色地投喂夏攸宁,这次直接来敲了夏攸宁的门。
“教授您醒了吗?可以吃早饭了。”
夏攸宁见别人都上门了,也不好装死。大大方方地开门走了出去,洗手准备吃饭。
“对了,教授你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吗?”祝晗把锅里的汤倒进了大碗里,说,“我都是按照自己的饮食习惯做的,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有的吃就行。”
“教授您别跟我客气了。”祝晗点破了夏攸宁的心思,说,“我平常就自己做饭,您多学学我以前的室友吧,他把我当开海底捞的,从来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要不然,食材您来买,我负责做。这样总行了吧。”
夏攸宁犹豫了下,说:“那好,那以后都是我来买菜,你不准买。”
祝晗同意地点了点头,他说:“那我以后把我想吃的菜写给您。”
夏攸宁自告奋勇地去盛粥摆桌子,坐下后总算能够心安理得地吃饭了。他已经盘算起了明天的伙食,问祝晗:“你会做生煎吗?就是那种包汤的。”
祝晗笑道:“教授您是上海人吧,我知道您说的,我会做。不过,我过会要出去,周一才回来,到时候再做行吗?”
“当然任何时间都可以。”夏攸宁随口问了句,“你要去哪啊?”
“刚开学不是社团招新了吗?周末大家准备聚在一起给新团员训练。之后有个比赛。”祝晗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