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
俞鹿脸色一变,被飘来的酒气熏得屏住呼吸。为了不显得失礼,她硬是忍住了捏鼻子的冲动。
拉斐尔倒是习以为常的模样,不客气地说:“乔伊斯,大白天的你是喝了多少酒。”
“没喝多少,雇主今天打钱了,高兴。”乔伊斯笑呵呵地说,目光忽然在他身后一定,锁定了俞鹿,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艳,喃喃道:“操|你大爷的,怪不得今天穿了衬衣,把自己弄得人模狗样的才出去,原来是见妞去了……还是个东方人。在外面玩过就算了,还带回来,不怕少爷削你么?”
俞鹿呆了呆,顿时明白了。
这些雇佣兵们生平有几大乐趣,其中一项就是玩女人。
而乔伊斯似乎是将她当成拉斐尔的相好了。
“少他妈喝了两杯猫尿就胡说八道,这是二太太。”拉斐尔对着熟悉的同僚,脾气显然没那么收,掏出了枪,抵住了对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不介意剁了你裤子里那块小得可怜的肉,给你做下酒菜,让你清醒一下。”
被枪指着,乔伊斯也不生气,倒是被提醒了今天是传说中那位二太太来的日子。
他眼神涣散,用力地一拍自己的光头,大舌头说:“哦对,抱歉,二太太!我忘记了,哈哈哈哈嗝……”
莫名其妙地大笑一轮后,这醉鬼终于断了电。小山似的身躯轰然倒下,靠着围墙滑落,醉死过去了。
“滚回你房间睡,别挡路。”拉斐尔收起枪,踹了他满是肌肉的大腿一下。
乔伊斯纹丝不动,睡得很香。看这样子,不等到明天早上他是醒不过来了。
拉斐尔挠了挠脖子,回头对俞鹿说:“二太太,这是乔伊斯,猎隼的狙击手。我们一般干完活儿就会这样,你以后见到这些麻烦的家伙,就绕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