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鹿忍不住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鼓励道:“你肯定会超过他的。”

专业水平够不上,那就让她当个心灵老师,夸夸族族长吧。俞鹿心想。

亚瑟一怔,身上的刺儿仿佛瞬间就收回去了,脸颊漫上了一丝红晕,金发掩盖住了他发烫的耳朵,轻轻地“嗯”了一声。

帕特里克没说话,深沉的眼眸,望着眼前这一幕,若有所思。

拉斐尔说:“二太太,你知不知道,如果是一个佣兵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我会视作对我的挑衅,和他决斗。”

前方开车的司机笑着插嘴:“拉斐尔,你能不能要点脸,小少爷才十二岁。”

拉斐尔头也不回,对司机比了个中指。

俞鹿听着他们插科打诨,也跟着笑了笑,手无意识地搭在了安全带的位置,看着窗外,微微皱起了眉。

轻松的对话,并没有缓解她从上车起,就渐渐紧绷起来的心情。

俞鹿记得,上一辈子,在这段车程里,猎隼遇到过一场袭击。

驻扎在拉塔罗舌内部的雇佣兵组织,可不止猎隼一个。大多数时候都河水不犯井水,但干起架来,各为其主,难免会积下一些旧怨。这次,在半路上设伏的,就是猎隼的一个旧仇家。

当然,袭击没有成功,猎隼的雇佣兵们迅速反应了过来,轻松解决掉了对方,只有几个自己人受了轻伤。

俞鹿会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她上辈子差点儿因为这场袭击而丧命。

袭击来时,她所在的车子好死不死,首当其冲,被热浪掀成了侧翻状态。车子里的光脑系统瘫痪了,她浑身剧痛,安全带又解不下来,被困在了座椅之间,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