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场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满地都是血泥。
“先别乱动!”俞鹿喝止了拉斐尔想爬起来的动作,对旁边的人说:“快,将他们抬上担架!尽量不要移动他们的关节。”
角落里那个还没死的哈特夫人,也被他们弄上担架了。
其他的雇佣兵都端起了枪,做了个手势,恶狠狠道:“这里就交给医生了,还能动的跟我去追哈特!”
“一定要让反对派的杂碎付出代价!”
……
伤员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偏厅,两个雇佣兵在外面警戒着,走来走去。里面的地上躺了三四个伤势颇重的雇佣兵,医生们跪在地上,用生理盐水给他们冲洗伤口,按压止血,给他们打镇定剂,处理被灼伤乃至烧熟的皮肤……
拉斐尔的神智还算清醒,身上的骨头没有断裂,主要是内脏被余波震伤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痊愈的伤,需要回去后慢慢休养。
此时,医生正在给他包扎腿上的伤口,拉斐尔则咬着牙,在给自己缠绷带,绑住裂开的虎口。可以看到,他十只手指的甲缝里,全是血污。
大厅的另一角,俞鹿与一个医生一起跪在了平地上,处理帕特里克的伤口。
帕特里克的大腿上和手臂上,被玻璃扎出的伤口,看着十分可怕,割穿了上好的西装面料,插在了肉里,染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