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杯酒的劲儿开始上头了。被这玩意儿影响,退下去的温度又开始上升。还是速战速决,快点回去休息吧。

她皱眉,跟着斯科特走远了。

俞鹿渐渐走远后,庞德才回到了头顶上方夹层的包厢里——这个包厢恰好就对着俞鹿刚才待过的地方。

一进去,庞德便看到,刚才那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此时正站在玻璃前。

那是一个年轻而迷人的背影。光线给他美丽的金发镀了一层森冷的光。剪裁考究的黑色衬衣包裹着挺拔颀长的身体,衣衫下的每一块肌理,线条都漂亮至极。宽平的肩,窄而劲的腰胯,两条腿长得不像话。

不过,他半挽起来的衣袖下露出的两条肌肉紧实的前臂、肌肤上那些或深或浅的旧疤痕,都无声地述说着这具躯体下紧绷的灼热的力量感。和那些文弱白皙的名流贵公子,绝不是一个路子练出来的。

“老大,我回来了。”那雇佣兵也跟在庞德身后,走了进来,活动了一下肩膀,说:“我试了一下那个医生,她应该没撒谎,这方面确实是有点料的。”

窗边的男人闻言,才慢慢偏过了头来。那是一张约莫在二十二三岁左右的脸,完美深邃,却也阴鸷非常。

是亚瑟。

刚才,他一直站在窗边这个位置,隔了四五米的距离,死死地盯着底下的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