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气大得似乎想将她的骨头捏碎。但在俞鹿站不稳时,还是稳了她一把。

后方那几个尾随她的家伙见状,都有些惊疑,面面相觑,很快就一哄而散了。

俞鹿正想抽手,便听见头顶响起一个仿佛从最深处的幽冥地狱传出的声音:“好久不见。”

醉意、发烧混沌的头脑,还隔着滂沱的雨水,导致俞鹿根本没法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只能凭借对方的表现,判断出他是熟人,沙哑地问:“你是谁?”

亚瑟的目光一暗,迸射出了阴戾的怒意。将人困在了墙边,他压低了身子,面容略微扭曲,恶意地轻声道:“你说呢?”

“唔!”

这绝不是一个柔情蜜意的姿势,更像是囚禁犯人的姿态。

俞鹿的肩关节被拉扯到了极致,脊椎骨发出了悲鸣,后背紧贴着粗糙的围墙。下一瞬,下巴就被卡住了,嘴唇被粗鲁地蹂|躏着。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啃咬的动作仿佛带了无尽的怒火和复杂的情愫……宣告着这只是一种惩罚。

俞鹿的下嘴唇吃痛,不由自主地仰头。雨水在这时流进眼睛,她打了个哆嗦,视线似乎被冲得清晰一些了,渐渐地,在她眼前形成了一个轮廓。

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轮廓。

俞鹿缺氧的脑海,霎时嗡了一声,直到自己被松开了,她仍直直地、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好一会儿,才听见了自己充满了怀疑的声音:“……亚瑟?”

“原来你还没忘记我,真难得。”亚瑟轻声讽刺她:“毕竟,在你的印象里,我理应早就死在四年前那个夜晚了,对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