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森无奈地说:“行吧, 那我们先走了。”

拉斐尔对他们招了招手。

通向正门的长廊很昏暗, 亚瑟站在洗手池旁, 插着口袋, 冷淡地瞥了俞鹿一眼, 没有动。

俞鹿将身上的白大褂扯了扯,主动走了上来,对他微笑着说:“亚瑟,我送你们出去吧。”

亚瑟不置可否,转身离开。俞鹿与他并肩而行,柔声道:“亚瑟,我平时一个星期有一天休息时间,工作时间一般是从早上九点开始,傍晚结束。如果有手术的话,可能会延迟到深夜……”

“……”

察觉到了亚瑟正皱眉看着自己,俞鹿也转头,笑着问:“怎么了,你不想听我向你汇报行踪么?”

亚瑟一瞬间就恢复了面无表情:“我没兴趣。”

做好了会被泼冷水的准备,俞鹿很好脾气地说:“是我自己主动想说的,你随便听听就好,不听也没关系。”

亚瑟眉毛一动,有种一拳打到了棉花里、陷进去再也出不来的感觉。仿佛有些不痛快似的,他慢慢地转开了头,看向了前方。

一会儿功夫,他们已经走到门口了。

冷风吹来,俞鹿裹紧了白大褂,在台阶上停住脚步,闷咳了几声。

听见她压抑的咳声,亚瑟回头,看到的就是她瘦弱的肩,以及被风吹得发白的嘴唇,和咳得发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