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调查你,等着你找我玩不甘寂寞偷情那一套吗?”

亚瑟的语气,带着浓重的恶意和讥诮。

践踏她的、同时也是在践踏自己的自尊心。仿佛因此,才能抵消心脏的剧痛。

越是重要的关系越是经不起打击,信任在四年前已经被打得稀碎。根本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光是自己不可追溯的那四年时光里,俞鹿的那几任合法丈夫,他就嫉妒得要发狂,根本不能细想。

这些气头上的话听在耳里,实在是有点不好听。但俞鹿心想,既然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迎接它。

俞鹿站定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有说服力:“我承认自己的确结过婚,但那不是因为爱情,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我和哈里斯结婚,还有之前的两段婚姻,都是出于利益考虑。当时的我在联邦革新派的通缉榜上,只能利用婚姻来将利益最大化、保护自己……”

俞鹿说了很长的一段话,亚瑟的情绪,却似乎先她一步,转而平复下来了。

俞鹿觑他神色,忽然感到了不妙。

因为那不是释然或者接受她解释的情绪,而是——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所有波动都湮灭了,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冷漠。

亚瑟问:“就像你当年没任何犹豫就推我下去那样的‘不得已而为之’吗?”

俞鹿喉咙有点发紧,这的确是她无法推卸的黑历史:“亚瑟,那不一样。你对我的意义……”

“够了,你说完了吗。”亚瑟垂眼看她,这次的目光,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你解释那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