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俞鹿喝了两碗粥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拉斐尔吊儿郎当道:“进来。”

门开了,纳森推着一架轮椅,进了病房。轮椅上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一条腿缠满了绷带,不是亚瑟又是谁。

巴顿笑道:“亚瑟来了,快进来吧。”

俞鹿却看了看四周的人的表情,露出了一种恰到好处的茫然和疑惑,问道:“纳森,你推着的人是谁啊?”

众人都愣住了。

亚瑟猛地抬头,仿佛懵了,如遭雷击。

拉斐尔闻言,差点儿没坐稳,惊道:“你不记得他是谁了?”

俞鹿睁眼,无辜地摇了摇头。

纳森一张粗犷的脸急吼吼地伸到了俞鹿前方:“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那肯定记得,你是纳森。”

众人都围上去问了一圈,结果俞鹿全都记得他们是谁,唯独对亚瑟没有印象。

确实,她从醒来开始就没有问过一句亚瑟的情况。如果她还记得亚瑟,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巴顿的下巴已经掉下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唔,可能是脑出血和脑震荡的后遗症吧。车祸后,部分伤者的确会出现记忆缺损,缺损什么是因人而异的。”保罗沉吟:“这个需要再观察一下,好一些的情况是过几天就能恢复。”

拉斐尔纳罕地看着俞鹿头上的纱布,问:“那不好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