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唐时把烟头直接按在仙人掌的花盆里,“你想问什么直接说。”
我迅速接话:“我很娘吗?”
“……”
唐时跟我对视了一会儿,就在我怀疑他觉得我问了个智障问题,并不想回答我的时候,唐时开口了:“你还记得你在你房间对着镜子抹口红吗?”
“那是唇膏,”我纠正他,“唇膏。”
“哈,”唐时很不可理喻地看着我,“有什么区别吗?你涂口红和你涂唇膏有区别吗?”
窗外的夜虫唧唧轻语,我瞪着唐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很震惊地说:“所以你其实一直觉得我是个娘炮?你——”
“你小点儿声。”
唐时轻声呵斥我,“我妈睡了。”
我磨了磨后槽牙,很想跟唐时辩解我并不是娘炮,但是有些事情真的越抹越黑,还不如闭上嘴巴不说话。
我不说话了,看着面前桌上那盆宛如抽象派艺术作品的烟灰仙人掌。
“行了,”唐时扯了扯嘴角,“我逗你玩的,闫鹤就是个傻-逼,你不用理他。”
他用手撑着下巴,身子微微转向我这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唐时喜欢打篮球,手臂上的肌肉初见雏形,攥紧拳头的时候可以绷出很嚣张的轮廓。
唐时跟我很不一样,他从小就喜欢和小朋友打架,我还在幼儿园里拿奶糖哄小姑娘的时候他就会把小朋友按在地上捶了。
我妈管我那么严,我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可我真的特别羡慕唐时。
我记得我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时候,班里的几个同学嫉妒老师总是在课上夸我,放学以后堵在我位子上不让我走,等班里的人都走光了才把我从位子上拉出去,他们朝我吐口水,骂我是大胖猪,还说我是告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