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果子,放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他,“给你,只有这一个好的了,其他的都被摔坏了。”

其实不是摔坏的,确切来说它们是被摔在地上的我压坏了。

唐时不接果子,我只好收回果子,叹了口气,“我好疼。”

“那是你活该。”唐时在我身边坐下,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伤口。

我下巴上被擦掉一块皮,手臂和手指上也有几处不太严重的擦伤,最惨的是我的膝盖,一脚踩空时我的膝盖最先磕在地上,磕出一块很大的淤青来。

帐篷外面是大家热闹的嬉笑声,我眼巴巴地看着唐时,跟他说我很疼,问他能不能在帐篷里陪陪我。

唐时没有说话,但他也没走。

等了好一会儿,负责医护的老师姗姗来迟,她喘着粗气,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进门就问我哪里受伤了。

我把伤口一一指给她看,她笑笑,说不严重,上点双氧水清洗一下就好了。

说着话她伸手擦了擦汗,很无奈地说:“你们这群城里来的少爷哟,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她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清理伤口用的东西,问唐时能不能帮我清理一下,她解释说:“另一组帐篷那边有个成员被树枝划破脸了,哭得可厉害了,比较难处理。”

唐时皱起眉头,并不接医生递来的东西:“不就是清理个伤口吗,能占用你多少时间。”

我以为他是不想帮我清理,就主动接过双氧水和棉棒,对医生笑笑:“给你添麻烦了,你去忙吧,我自己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