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我当然不可能回去舔水,蜷缩在唐时身边小声问他:“我听他们说你流血了,你还好吗?”

唐时没有出声,我继续说:“我身上很痛,特别难受。”

“……我没事,我还好。”唐时清了清嗓子,声音听着有些无力,但是还算清晰。

“到我这里来。”

我依言过去,唐时调整了下姿势,让我靠在他身上。

他问我困不困,要不要睡一小会儿。

这个房间里不通风,我鼻尖萦绕着煎饼果子的油腥味,有些反胃。唐时不说还好,他一说我真的觉得困了。

我无声地打了个哈欠,轻轻靠在唐时怀里。

“唐时……”唐时身上的温度很烫,我的眼皮上像是被人灌了铅,越来越睁不开,声音也越来越小:“他们蒙住你的眼睛了吗,我什么都看不见……”

唐时轻声说:“困了睡一会儿,害怕的时候就叫我的名字。”

没有等来唐时的回答,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其实也不算是睡过去,冰冷潮湿的地方太能腐蚀人的意志,后来我想了想,我当时可能不是睡着了,只是身体和精神处于一个半昏迷的状态。

我记着唐时说我害怕可以喊他的名字,迷糊中应该下意识喊了很多次他的名字。

“唐时……”

我又喊他,唐时嗯了一声。

我接着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耳边只剩下唐时的呼吸声,唐时的呼吸很烫,吹在我耳朵上让我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