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那你自己来啊。”

有人扯开蒙在我眼睛上的布,屋里点着白炽灯,蒙了太久的眼睛骤然见到光,我眼睛被刺激的眼泪直流,又酸又涨。

他们又解开我手上的绳子,说:“除了给他上药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心思,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刚要抬头看,头顶一声怒喝:“不准看我们!”

我被吼得一哆嗦,膝行着蹭到唐时身边。

唐时闭眼靠在桌子腿上,长长的睫毛纠结在一起,脸色惨白,嘴唇颜色也泛着不正常的白。

旁边的椅子上有棉签和碘伏,我过去揽过唐时的上半身,让他靠在我身上,手指有些颤抖的抚过他的头发寻找伤口。

这期间唐时睁了睁眼睛,眼神没什么焦距,好歹是看了我一眼。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大概是没力气了,又闭上了眼睛。

过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着我,没力气之后才闭上。

如此往复,我看着他心里酸胀的难受,给他头上的伤口涂好药水以后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哽哽地呜咽。

“行了行了。”

那几个人要把我们拉开,我紧紧地扒住唐时不肯松手。

他们没办法,只好在房间里留了两个人看着我们,剩下的人去门口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唐时有些发烧,我不管屋里的两个人,把自己冷冰冰的脸贴在唐时额头上给他降温。

我脸上都是凝固的血,很随意地用手擦了擦,安静地搂着唐时窝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