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所长走来,拍拍我的肩:“现在已经有五人送医,其中包括两个民警。在医院的同事来过电话了,齐锐没什么大碍,你也别有太大心理压力,去看看他吧。”

“是我……是我坚持要追的,教导员已经说让交警设路障了……”我低下头,“许所,我请求上级处分。”

“齐锐已经把笔录做完了。”许所长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这个案子分局会派专案组来调查,我们所牺牲一个就够了!你别不该交待的瞎交待,听到没有?齐锐有后台撑着,可以酌情处理,但没人可以保住你!懂不懂?”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孟然!”许所低吼一声,“我现在命令你,代表南西所去医院探望教导员,然后回所里继续值班,听到没有?”

“是。”我向所长敬礼,失魂落魄地扶起摩托车,向医院驶去。

配合着我郁闷的心情,天空小雨绵绵,我抱着头盔走进医院时,看到杜刚正忙着和伤者家属交涉。

一见又有警察赶到,家属们向我围拢过来,追问肇事司机的情况,我随口应付:“会有专人替你们解决的,别急别急。”随后,又费力地挤到杜刚身边问:“政委在哪里?”

“在输液室,软组织挫伤。”杜刚看到我脸上的擦伤,怒道:“你也挂彩了?操!这帮孙子!刚刚交警队那边来消息了,另一个飙车的也给抓到了,要落到我手里,非给他们好看不可!”

“行了,还有家属在呢。”我劝了他一句,便朝输液室走去,到了门口,深吸一口气才走了进去。

齐锐像是刚输液完毕,正摁着手背上的针口,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我坐到他对面,把头盔放到一边,咳嗽了一声,齐锐睁开眼,看到是我便问:“专案组的人找你谈过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