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了如今的我,势必会问他们要不要去所里坐一坐?

一个个好好把经过讲清楚,半天讲不清楚,可以上升到24小时,24小时不够的话,48小时内,我都有权扣人。家人找来的,我可以代为转交食物,没人来管又爱胡搅蛮缠的,本警官不管饭不管水,当然也不会刑讯逼供。我只会没收手机,也不再审,先让这人静坐个12小时。

这12个小里很多人会想到生,想到死,想到12小时后将何去何从?是毫发无伤地走出派出所,还是被关进暗无天日的拘留所?那个地方可比监狱恐怖得多,这样自我摧残一夜,当我再出现在笔录室时,无数来时刚硬的无赖都会痛哭流涕着求我马上进行笔录,怎样调解都可以。

可惜,三年前的我没有那样的魄力与经验,在众人的争执中,我慢慢陷入被动,没有一个人听我的劝解,没有一个人再把我当成警察。早知道,我该和齐锐一起来的。

无力之时,俞宁走进了人群,他用身体把我和那些激动的小贩隔开,低声向他们说了些什么,那两波人竟慢慢散了开来。随后,俞宁又背过我,取出钱包,像是给两边冲突的关键人各递去不少钱。

“哎,别!这算什么?”我一拉他的袖子,“我请求支援就行了,你给他们钱干嘛?”

听我这么一说,边上的小贩意识到不妙,个个见好就收,立马撤退。

“靠!你们别走,谁让你们收钱的?全交出来!”我想要截住他们,他们却一个个飞快地淹没进人群,消失不见。我急得无语,反过来问俞宁:“你给了他们多少?”

“一边一千,不多。”俞宁朝我微笑。

两千块!我的实习工资啊!

我摘下警帽,挠挠头:“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要不你把你的卡号给我,我回去汇给你。”

“如果手头紧的话,可以换个方式还我。”俞宁笑得狡黠,“比如和我共进午餐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