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他:“闭嘴,他哥的账我回去再跟你算!”

这话让俞宁有点懵,总算没再拦着我。

姚一弦也算干脆,一通电话又叫了两个同事,带着盖了章的搜查证过来。大伙一通翻找,还是什么也没找到。这下,他的腰杆子更硬了,问我说:“怎么样,小孟,要不要再给你配几个人,把这栋楼都搜了?”

我站着没说话,寻思这贱人到底把那凶器藏去了哪里?

俞宁过来替我打圆场:“一弦,你别怪孟然,这中间有点误会。他做事一向耿直,不懂变通,我替他向你道个歉。”

姚一弦淡道:“这哪是怪他?南西有这样敬业的民警,我这当所长的欣慰还来不及呢。不过,这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看还是移交分局刑队吧,那里的领导我都挺熟,由他们来侦破,也能更有效率。”说着,他一通电话打去了刑队,一顿吩咐就把包袱给甩了。

我心知分局刑队已被姚一弦渗透,一旦由那帮乌合之众接手,这案子铁定不了了之。

可怎么办呢?物证又被他藏去哪儿了呢?

姚一弦打发了所里来的两个同事,让他们把我的警车也开走,对我说:“孟然不是想去练枪么,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我掂记着案子,心有不甘:“谢谢姚所,今晚就不去了,我还想在这楼里转转。”

俞宁继续斡旋:“一弦啊,今天折腾了这么多事,你早点休息吧。孟然上了一天班也累了,要不我们先走了?”

“什么你们我们的?你欺负我在黄江就一个人还是怎么的?”姚一弦状似调侃,实则卖惨:“让孟然跟我去练个枪,又不是不回去了,有那么舍不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