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睡了,明天吧。”
扭曲了含义的实话说出口,不知为何竟带有一种小小的快意。
“哦,好。那……你也早点休息吧。”
孟然没说再见就结束了通话,齐晓枫也按下了挂机键,随后进入通话记录,删除了这通历时48秒的通话。
此时此刻,孟然必定非常疑惑,以齐锐的为人怎会和仅碰过两面的人上床?但即便真是这样,又轮得到他奇怪么?
齐晓枫想起刚和孟然拜把子那会儿,有那么一阵子,自己就跟死了似的在上铺躺了一个星期。
上课,孟然就代他喊到;下课,孟然就捧着笔记,奔小卖部多复印一套;到了吃饭时间,孟然拿着自己的饭卡,堆着宝塔状的饭菜,食堂、宿舍两头跑,把他照顾得跟月子里的产妇似的。
到了第七天,齐晓枫总算有所感动,坐起来说了句人话,他说:“孟孟,我被人甩了。那禽兽根本是个直男,他玩了我……我骂他,我说我操你妈的,你一直男招惹我干嘛?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结果他说……说他只想知道男人干起来是什么感觉……”
孟然听得把饭缸都砸地上了,怒问:“哪个王八羔子?!你把他名字告诉我,不打断他一条腿,我孟然跟他姓!”
当即,齐晓枫就扑到孟然怀里,飞流直下,哭了个天昏地暗。
那一晚,这俩坐在同一个床铺上,齐晓枫发牢骚说:“我觉着啊,找一个合适的人真是难如登天。特别像咱们这种,往后又没个一纸婚约束缚对方。运气好了还行,可像我这种命苦的,怎么总有种漂泊一生的感觉呢?”
恰逢韩哲斌哼着小曲进到宿舍,稀里糊涂听了这句,高声道:“啥?漂泊一生?再漂也别缠着我家小孟儿啊。孟孟,听哥一句,其他男人对你都不是真心的,只有我这辽阔的胸膛才是你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