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我这么一吼,孟国祥同志也出现了,他推门进来,一见这阵仗就教育起我来:“儿子!你跟政委大呼小叫什么呢?昨晚不还好好的么?”
“没事,叔叔。孟然他心情不太好,我跟他说几句就行了。”
齐锐替我圆了场,我却不肯领情,直接对他说:“齐锐,你要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不送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爸连连给齐锐赔不是,“对不住啊,政委。您别放在心上啊,孟然他就这拧脾气!”
齐锐还想说点什么,我立刻背过了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你要有什么事就随时给我打电话。”
随后,齐锐又和我爸寒暄了几句,准备要走。南仔蹦了过来,绕着他来回地跑,依依不舍的样子。
孟国祥同志送走了齐锐,返回屋里指责我:“你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不懂事?政委帮了咱们家多少忙啊,你怎么就对他这态度呢?”
“爸!您让我清静会儿!”我支着额头坐在床边,喘着气说:“我心口疼,没功夫招呼他……”
春节的那几天里,我收到了一段姚一弦发给我的音频。没有人说话,只有喘息声,其中一个人的呻吟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它来自俞宁……
听着听着,我忍不住笑了,笑得胃也跟着痉挛起来,一低头,立马吐了一地。伴随着我的呕吐声,音频里的两人仍在翻云覆雨,汹涌地纠缠着。
我把南仔送回了俞宁家,又奔街上去买了一桶白油漆,去到小区的停车库,照着那辆墨绿色的i整桶就泼了上去。车库的保安当我是来捣乱的,二话不说要来逮我,手才伸过来就被我一下拧去了背后,我推开他说:“没你的事!这我自己的车,太脏了,我给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