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弦没理俞宁,直接走来了卧室,靠在门边盯着我。他的脸色很苍白,被割伤的左腕还缠着纱布,但并不影响他眼里透出的挑衅。
“这是你干的?”我站起身,指了指地下的南仔。
“怎么了,你有意见?”姚一弦不以为然,“这狗我给它办了犬证,是死是活,现在都由我说了算。轮不到你……”
姚一弦话没说完,一侧脸颊就狠狠挨了我一记掴。那一巴掌,我几乎用上了半条手臂的力气,他顿时眼前一花,险些跌倒。我一步上前,直接用手肘勒住他的脖子,一路拽到厨房灶台,打燃了煤气,掰过他的脸就往火上摁。
“孟孟,你别!”
俞宁跑来,想阻拦,我一个转身,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直接甩飞了他的眼镜。
“俞宁,你他妈也是个男人?这狗当初是你捡回来的吧?是你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它的吧?现在你看着它被虐待得只剩下半条命,你连吱也不吱一声?怕姚一弦想不开?他想不开,就能虐待我的狗?”
在我痛骂俞宁的当口,姚一弦总算挣脱了我的控制,保住了他那张漂亮的脸。
我发誓上楼前我绝没想过要在这里动手,我只想速战速决,拿回衣服和证件。可当我看到遍体鳞伤的南仔时,才发现俞宁和姚一弦又一次刷新了我的容忍极限。
我抱起南仔,拖了行李箱往外走,一开门,齐锐正站在门外。南仔一见他,居然呻吟着伸出小爪子,要往齐锐的方向扑,它喜欢齐锐,尽管他并不是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