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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我拖起行李箱,夹着南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走得很快,下了电梯,横冲直撞,齐锐则紧紧跟在我身后。

到了车里,齐锐先把南仔送去了警犬中队,请兽医清理伤口。南仔一直在抽搐,上药上得很艰难,一顿折腾后,医生又开了消炎针,挂水吊上了,建议我们这几天先把南仔留在中队观察。

齐锐询问了南仔的情况,医生的态度倒还乐观,说幸好送来得早,没造成大面积感染,挂几瓶消炎针,应该很快就能痊愈。这话总算让我松了口气,对着医生一番感谢。

齐锐送我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之前在俞宁家的情形,突然就后悔了:“我刚才干嘛要拦着你呢?我就该跟你联手,一起夯死那俩贱人!”

原本愤慨的一句话到了齐锐耳朵里莫名成了一句笑话,他忽然笑出了声:“你这动词用得也太有创意了,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哪个动词啊?”我看他还乐,不满道:“诶,你干嘛呢?我这正热血沸腾呢,哪句话就惹你笑了?”

齐锐侧头看我,神情是少有的愉悦:“你骂人的时候,眼睛总睁得又大又圆,眼珠子像两颗桂圆一样,挺好看的。”

我都被他说得都无语了:“嘿!你这是什么形容?夸我还是损我呢?你眼睛还像龙眼呢!”

出租屋所在的老社区,弄堂又窄又挤,汽车要想进去,难度赛过小路考。

齐锐原想施展一下驾技,正认真地寻找角度呢。我劝他说:“别费劲了,车先停在路边吧。这里面人多地方小,回头把你车刮花就不好了。”

我租的那个单间楼底下开着一家小吃店,齐锐走在我身后,一起穿过狭小、拥挤的店面,踩着吱嘎作响的木质楼梯上了二层。我拖着行李箱进了屋,齐锐也走了进来,入目是乱糟糟的房间,入耳是楼下食客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