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还打着点滴,行动不便,安澜干脆拿过我手里的小刀和雪梨,亲自削起皮来:“刚说了我没有味觉,是甜是酸都尝不出来,你自己留着吃吧。”
梨皮去尽,安澜正要切开,我连忙叫住他:“等等,别动!不要分梨!”
“干嘛?”安澜瞅我问。
“我不能和师父你分离的啊!”我认真回他道。
这话像是让安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斜我一眼:“你跟着齐锋去了一趟桑区,真是不虚此行啊!这马屁都越拍越肉麻了,就刚才那话,你还是哄齐锐去吧!”说罢,他“喀”一刀,把那雪梨一分为二。
我厚着脸皮讪笑:“政委是我在情感和生活上的依靠,师父你是我理想和事业上的目标,不一样,但都不能分离!”
“得了吧你。”安澜不屑一顾,把削好的雪梨装在盘子里,“自己拿着吃,我都差点给你把尿了,总不会再让我给你喂食吧?”
安澜的烟瘾犯了,他摸摸口袋里的烟盒,却又没拿出来。
我从抽屉取出了一枚银黑相间的打火机,打着了火,递去:“你抽吧,没关系,我这伤的又不是肺。”
安澜记起了那枚纪梵希的打火机:“你还把它留在身边呢?”
“必须啊!说好放在我这里,用来给你一个人点烟的!它可是点燃我理想之火的重要道具,怎么能不保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