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何启言强忍住眼泪,视线仍定在安澜的眼睛里,长吸一口气问:“安总,请你告诉我,我该不该说行?”
安澜移开了眼,不看何启言:“自己决定吧。”
何启言的心像被拧了一样疼,他放下刀叉,转对俞宁说:“你好,俞先生。多谢抬爱,我正好也有不少传媒方面的东西,想要向你请教。”
姚一弦听笑了,一掌拍在俞宁肩上:“好在何队也看得上你!行了,房卡你拿着,先带何队去观光平台吹吹风,等聊够了就回房休息吧,我跟安总还有话说。”
俞宁应了一声,起身把外套披到了何启言肩上,例行公事一般:“走吧,何队。天台风大,你多穿点,别着凉。”
何启言也站了起来,他脱下外套还给俞宁,最后看了安澜一眼,独自一人朝外走了。姚一弦给俞宁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追了上去。
何启言同俞宁一走,餐桌上只留下了安澜和姚一弦。安澜拿出了一只卡地亚的戒盒,移到了姚一弦面前:“你之前把这个忘在我那里了,今天带过来,物归原主。”
姚一弦的手越过了戒盒,游走在安澜的手背上,他目若秋波,道不尽的妩媚妖娆:“怎么,你考虑清楚了?”
那枚昂贵的豹头戒是姚一弦给安澜的合作契约,他早想要拉拢安澜,多番试探,却始终无果。
安澜云淡风轻道:“我和你除了各取所需的肉体关系,从来就没有其他契合的地方,你用不着在我身上多费时间。”
“行吧。”姚一弦笑得意味深长,“尽管安总你不近人情,但我这个人还是很念旧的。有时候啊,我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配上我们的警神安澜呢?何启言死心塌地地跟了你那么多年,你该不会也对他动了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