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言这小子……藏的够深啊。”孙法医低叹。
这一至关重要的物件是何启言以性命为代价,方才艰难传出的。孟然看着物证袋内的芯片,又让吴瑕紧急联系了技术警员,让对方第一时间赶来殡仪馆现场读取。
当确认芯片里的内容确实属于核能方向时,孟然心头的一块巨石总算落了地,他亲自把何启言的断臂妥善地放回了冷藏柜,深深一躬,久久站立。
几人走出殡仪馆的时候,天色已亮。
一辆辉腾停在了正门一侧,孟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齐锐的车,他心中警觉,挥手打发吴瑕等人先行离开,径自走到齐锐车边,等车窗降下来问:“你在跟踪我?”
“我知道只有你能说服安澜。”齐锐也不作回避,下车站到孟然面前:“我来,是要赶在你上交公式之前提醒你一句话。”
“什么话?”
“别给齐锋。”
孟然一愣,万没想到齐锐竟也能持一样的意见。
“对方要的并不只是何启言的命,这么简单。”齐锐继而给出了理由,“很早以前,我就提醒过齐锋,姚一弦最擅长诛心,他让姚永昌派人杀了何启言,背后深义就是要借安澜的崩溃从而瓦解齐锋的领导力。安澜的心理已经千疮百孔,再也经受不了这样的大刺激,一旦他垮了,南区失去一员干将不说,作为领导者的齐锋势必也会方寸大乱。因为安澜是他的七寸,甚至可以说是他唯一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