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齐锐的刑讯已经进行了整整三天三夜,关押的船舱里萦绕着一股死亡的腐朽气息。
焦震搬来了一张茶几,就坐在齐锐的对面,他品着酒、吃着肉,静静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迷恋那些健硕而性感的男性躯体,它们就像一块块空白的画布,由着他挥毫泼墨,由着他裁剪撕碎,一丁一点儿地慢慢毁灭,而毁灭美好的整个过程则让他浑身舒爽、难以自拔。
过去在刑侦局里,就没有焦震撬不开嘴的嫌犯。他觉得自己前世就是一个驰名天下的刽子手,干的是死刑之中最需要技术的一项工种——凌迟。
焦震很满意齐锐的这具身体,总能让他联想起北边的聂冰。他一直渴望把聂冰钉上十架,由他手起刀落,肆意发挥,却没想到反而是自己被弄成了现在的这副尊容。
思及过往,焦震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操起一根已被打毛了的皮带,朝着齐锐就狠狠抽去几鞭子。齐锐的脖子上已经皮开肉绽,鲜血如柱,不停地往下淌。
又一鞭即将落下之时,焦震身旁舱门轻响,只听姚永昌的声音从边上传了过来。
“芯片的位置至今不明,你现在就要打死他吗?”
焦震闻言,立刻扭过头去,就见姚永昌父子已经迈步走了进来。走在前方的姚永昌瞥了一眼惨不忍睹的齐锐,问起焦震来:“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么?”
焦震惧怕姚永昌追责,没有正面回答,自立了一个军令状:“部长,请您再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内,他要是还不……”
他话没说完,姚一弦就出言打断:“你确定他还熬得过两天么?审不出来就别浪费时间!”
焦震不敢接话,只见姚永昌径自走到了齐锐身前,突然鼓起掌来:“挺硬气啊,没想到老齐居然有个这么刚烈的儿子。”
血人一般的齐锐一动不动,一声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