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要求把他送去北京,抱歉,我没经你同意就擅自作了决定。”
令孟然意外的是安澜比相像中要平静许多,他声音微颤,低低说道:“齐锋是个体面的人,就这样匆忙走了,连个陪着的人都没有,太冷清了。”
他这话里透出一种不好的预兆,孟然心下一惊,就听安澜已经转了话题,问起了姚一弦的审讯情况。
“下船之后一直待在总领馆里,他被确诊得了艾滋,虽然受的是皮肉伤,但却很难彻底恢复,弄得不巧还有送命的可能。最高检的检察官每天入馆去做笔录,在姚永昌的案子上,姚一弦倒是撂得干脆且彻底,看来是打心底里要治他父亲的罪。”
“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姚一弦继续活下去目的是什么?”
安澜发问的时刻,台上正上演着一出防抗台风的歌舞剧片断,民警们正在暴雨中和强烈的台风作着激烈抗争。
台下的孟然边看边说:“他是想留着这口气跟我斗最后一次吧,斗的是他的这条命最终到底交待在谁的手里。”
“你放心,行动没结束之前,我不会去要了他的命。”安澜双拳紧握,但还是给了孟然一颗定心丸,转而问道,“有齐锐的音信了么?”
“监察委派出的特工其实一直守在货轮附近,齐锐在被抛海之前,遭受刑讯的视频证据已全被我方掌握,可他和特工的下落依旧不明,暂时也确认不了生死。”
孟然平静得吓人,安澜又问他:“你不心急么?”
“在行动彻底结束之前,我不能有心。”
台上的民警们历经了一番殊顽强抵抗,终于战胜了一场凶险无情的巨大天灾。首排中央孟然目不斜视,霍然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