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奇终于开口了,“不要叫我弟弟。”
“可你就是我的弟弟呀。”
蓝暄一脸的无辜,“哪怕我们不是一个爹生的,所以你爹到底是谁?不会是老麻吧?”凌潜道:“不是。”
蓝暄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小奇奇,我们一起去找爸爸吧!”
“不要叫我小奇奇!”凌无奇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潜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关系到西南魔教一段动荡的往事,不知蓝教主是否还记得你幼时同尊师四处流亡的那段日子?”蓝暄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像有印象,那会儿我才两三岁吧,有一天突然总坛着火了,老麻抱着我就跑,然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把我放在药篓里,背着我东躲西藏后来又把我寄养在了一个村寨里,阿嬷照料了我许多年,再然后老麻就成教主了,又将我接回了神教总坛,那时候我已六七岁了吧。”
凌潜道:“蓝教主记的不错,按时日算,无奇便是在你二人流亡那段时间出生的,你可记得当时为何会流亡吗?”蓝暄道:“本教历史,自然是学过的。
当年右护法达吾勒叛乱,杀了前任教主我母亲,夺取教主火纹令,获得了教内控制权,还迫害反对者,教内一度血雨腥风。
直到左护法,也就是老麻几年后带人回来将他杀了,还拿出我母亲的手书指认了他的罪状,一举揭发他的阴谋,我神教这才有接下来这十余年的繁荣与团结。”
“蓝教主所说不错,只是一些细节恐怕当时你年龄尚幼,记不真切。”
凌潜道,“当年达吾勒叛乱,麻容九一开始是带着蓝瑛教主与你一同逃亡的,然而中间遭反叛者追杀,他们在混乱中走散了。
此时蓝瑛教主已近临盆,只得找了个无人的山洞,独自将无奇生了下来。
接下来几月,她一直带着无奇东躲西藏,却一直被叛党追杀,我偶遇并救下她时,她已身受重伤,便将幼子托孤,还留下一封记录达吾勒罪状、并禅让教主之位给麻容九的手书,只说将来若有机会,万望转交。”
蓝暄“啊”了一声,道:“对,没错,当年我娘好像是大着肚子的,我还以为她会生个软软的小妹妹。”
凌无奇讷讷道:“我娘便这样被反叛者杀死了吗?那我爹又是谁,为何不来救她?”凌潜叹道:“你父亲正是达吾勒。”
“什么?!”凌无奇震惊,心说这达吾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趁妻子临盆之际夺权,还追杀她,这还算是人吗?人渣当然不算人!蓝暄亦惊讶不已:“哈?这个达吾勒和我老娘还有一腿?”凌无奇:“”听这意思他俩没结婚?我还是个私生子?“此事涉及逝者清誉,但事已至此,凌某也只能和盘托出,还请蓝教主不要见怪。”
凌潜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达吾勒的样貌,我是未曾见过的,只听闻他俊美非常,乃西域第一美男子,众多女子为之倾心,说是神魂颠倒也不为过。
可这达吾勒狼子野心,对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不屑一顾,志在夺取在西部一带影响力最大的焚天教的大权,便辗转加入了贵教,不知用什么手段几年便内混入了总坛,教主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