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賀俯身,在温岁的额头落下一吻,揉了揉他在睡梦中还纠结的眉心,试图把它抚平。
温岁也惊又怕又受累,大概睡着也是不安稳的,偏偏他还那么吓他。
崇賀内心涌上一股又涩又酸的刺痛感,几乎贯穿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痛的整个人发麻。
你要一直乖乖的,他在心里默念。
见人走了,邹奕才坐到他原来的位置上,撑着脸颊盯着温岁嘟囔道:岁岁啊,你惹上一个神经病了。
他愈发的惆怅起来了。
温岁大概是到死都要被崇賀缠上了,哦,大概温岁也乐意的很吧。
邹奕瞬间冷漠了,真的是,他一个单身狗为什么还要替这小情侣■H■老父亲的心。
哎,叔叔阿姨和你哥那边我该怎么摆平啊!邹奕头都快要炸了。
小賀啊,那孩子没事吧?白晴很是担忧,她听闻温岁出事了崇賀找了一个晚上她也担心的一个晚上没睡 着,见崇賀回来了连忙问他。
没什么大碍,在医院休息疗养呢。崇賀淡淡的说。
白晴又看了看崇賀略显苍白憔悴的脸,忧心忡忡的说:哎喲,累着了?赶紧去休息吧,你好好休息,我跟你 外公去就行了,你妈妈她不会介意的。
崇賀摇了摇头:没事,我撑的住,我去洗漱整理下,你们等我。
闻涛哼了一声,说:你看,你那小男朋友就是事多!
白晴狠狠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这老头子事也多!人家孩子都差点出事了你还说风凉话。
闻涛气呼呼的。
眼看两个老人又要吵吵起来了,崇賀连忙制止,安抚他外婆:好了,别生气,等他好了我带他向你们两个人 赔罪,让你们担心受怕了一整晚。
还是小賀懂事,你这老头就会气我。白晴瞪了闻涛一眼,闻涛把脸一撇不去看她。
两人越活越回去了,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还跟十岁小孩一样爱闹。
崇賀上楼洗漱整理外表剃胡子,冲澡过后精神也好了很多,这才下楼陪两个老人去祭拜他的母亲。
医院里温岁已经醒过来了,脸颊已经消肿了,医生给他抹了药,那药膏效果奇佳,这会儿又是白白净净的一 张脸了。
只是脸色还死白死白的,精神效果奇差。
邹奕也睡了一觉,刚好醒来,伸着懒腰,看他醒了才松一口气,怎么样?哪里难受?
温岁撅撅的,还没清醒完全,躺在床上盯着邹奕半响,神智才慢慢恢复,我这是怎么了?
他全身没力气,酸软的不行,头也难受。
难受的很吗?我去给你叫医生。邹奕说完就要出门去。
医生?这里是医院吗?我为什么又进来医院,我是生病了吗? 温岁表情还很茫然,眼神无辜的看着邹奕。 邹奕表情一僵,难以置信的说:你忘记你昨天的事了?
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头好痛,想不起来,一点印象都没有。
邹奕慌了,指着自己问:你知道我是谁吗?